面前的少年躺在靠椅上,着一身淡青色长衫,腰间搭一块同色夏凉薄毯,眉目如画,肌肤白皙,整个人如一块上好的温玉,不带任何杂质。

“是孙大公子吗?请恕汪清不能下地给您行礼,这里给您请安了。”

声音清亮,如清泉滴落石上,不经意间的一抬眸,一丝浅笑,真正的温文尔雅,仿佛古书中才有的翩翩美男子,稍显苍白的脸色,让平安不由自主的心疼起来。

治,必须治。

“汪公子,我就是孙思成,我可以看看你的伤腿吗?可能有些疼。”

“没事的,大公子尽管诊。”他自己指了指左腿,“就是脚踝上一寸。”

孙思成低下身,平安忙帮着撩起裤角,伤口处多少有些肿,但已经不明显。

随着孙思成轻轻的按压,平安注意到汪清双眉紧皱,眼睛微闭,胸口不住地起伏着,显然很痛苦。

他母亲已经小声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