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继母,他也是满意的,这些年来,每年给他做一两套衣服,偶尔带点吃的,来京城这半年,尽管一直对他客气中带着疏离,如同亲戚般不远不近。

平安觉得这样就很好,不是自己亲生的,能有多少感情?起码继母是个不愿意装的,也没有特地为难你,你还想怎么样?

常春风跟儿子聊了会天,但还是不想走,自儿子一岁半后,他就再没有跟儿子一个炕上睡过,当他跟儿子提出这个想法时,平安有些无语,但还是答应了。

炕烧的热热的,平安很快就睡着了,明日天不亮他就得起来,习武是一日不能停的,吃好早饭就得等师傅接人。

常春风晚上才知道明日儿子还得给人手术,具体给谁做,儿子不愿意说,但跟他透了一句,行医也能广结人缘,对他们父子俩都有好处的。

这不用说,手术对象是个高门大户。

夜色深沉,常春风闭着眼睛,耳畔是儿子浅浅的呼吸声,这是跟他血脉相连的儿子,是他的长子,也是个很有本事的少年人。

他的泪顺着眼角流下来。

蒙蒙亮,平安就起来穿衣服了,尽管他小心翼翼,还是惊醒了亲爹。

“儿子,这么早就起来吗?”

“爹,您还睡会,这些年我习惯了早起,每日习武半个时辰以上,除非有特别的事。”

常春风靠起身,看着儿子快速地穿好薄棉短衫,英姿飒爽,气宇轩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