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后,平安立马去了孙府。

青石跟吴钧刚起来,昨晚两人换着守了一夜,早饭后才回来,也是辛苦。

平安先去检查过马家小公子,术后恢复不错,没有发炎,这是他最担心的。

他又开了一个方子,是专门针对这方面的,能促进那部位正常发育的。

马老爷笑眯眯地送上荷包:“万公子,昨日稀里糊涂的,都没有给诊费,这个还望公子收下。”

他又指指旁边的一个小筐:“这里是一些墨砚,我们那里可以说是墨砚之乡,我马家几代都是做这个的。”

平安眼一亮:“马老爷,说起这个,我师傅的一个管事昨晚跟我说,他明日就去帮我师傅买一些砚墨,不知道那些铺子的货质量好点,您可有推荐?”

马老爷财大气粗道:“我马家的墨砚品质就不错,我让人直接送些就是了。”

平安摇头:“马老爷如此想,那我就不必告诉何叔了,还是让他自己去吧,今日您送的我就厚着脸收下了,但一码归一码,买的就是买的,不然回去师傅要罚我的。”

马老爷叹气:“其实有什么要紧,自家产的,也罢,我写封信让他带到马记,绝对给你们最低价钱,只不过万公子,我还是想带小儿在这里都住几日,万一回去照顾不周,那地方可是禁不住烂的。”

平安心里好笑,哪里那么容易烂?

“行,你就带孩子再住五日吧,他那里缝的不是普通的线,不需要拆,我给他用了最好的羊肠线,再有五日,基本不会疼了,但还是要在家躺上一阵,即使起来,也还是在前面罩上一物,衣服不要接触了。”

“哎,那就好,那。就好。”

今日还有两个点痣的,等忙完这些,已经是申时了,他又急急忙忙赶到医堂,陈老爷一看他来,立马迎了上去。

“万公子,昨日我儿病情没有反复,但他说还是觉得内里有火烧似的,有些难受,但也没有到不能忍的地步。”

平安往陈公子住的小间走:“我已经听我俩个医助说了,陈老爷,这些都是正常现象,我昨日就跟您说了,陈公子身中两种毒,且毒性还厉害。

我会连着再来给他针灸五日,再配上解毒药,应该会全清的,只是回去之后,短时间还得忌口,人也得调养,毕竟伤了内里,我会送你一个药膳方子,专门配合调理他这些损伤的。”

陈老爷喜不自胜:“多谢万公子,多谢万公子。”

平安再出门已经是一个时辰后。

六月中了,太阳还明晃晃的挂在西边半空,这个时间回去,他还得抄一个时辰书,晚上还得做文章。

任何时间,任何朝代,读书想要出头,都是很不容易的。

马车上,他打开马老爷送的荷包,里面是三百两银票,轻飘飘的很是可爱。

再看看小筐,筐里竟然有六个不错的砚,看着厚重细腻,色泽黑亮,墨也有好几盒,这些在铺子里买,没有两三百两是拿不下来的。

这次碰上的两个病人都是有钱的主。

话又说回来,不是特殊的,一般就在医堂治疗,哪里用找上他,他现在可是小有名气的小医圣。

这个小医圣还是有些怪怪的。

医圣这个词何等神圣?皇上怎么就这么任性地赐给他跟师傅呢?

一上午,王大老爷基本没歇,一心一意想多教教平安,这段时间他的应酬能推的都推了,不能推的,就尽可能安排在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