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知道,现下的规矩,外人是不会也不能站在旁边窥人秘技的。

连跟过来什么医术都不懂的知府大人,都远远的站着看,不会坏了规矩。

不光是师傅,所有的医术大家都是这样的,连普通的大夫都不会轻易地把医术传给弟子,像师傅如此对徒弟毫不保留地传授,那真是凤毛麟角。

“平安,你看着师傅如何给这类人扎针的。”

“是,师傅。”

给卒中病人针灸,平安不是不会,但不精,多看多学是王道。

如果是在病房,相信师傅会直接让他上手,自己则在一旁教,这里不行,有人在看着呢,即使平安针灸再好,外人看也是徒弟。

治卒中这方面,孙思成是公认的好。

平安给师傅打着下手,等一套针法扎下去。

平安忙写了一个药方递给师傅看:”师傅,可行?“

孙思成笑容可掬:”可行,如意,你亲自去抓药熬好,所有的药款都单独记好。“

诊费算了,药费是要银子的。

如意拿着药方飞奔而去。

就这样一直忙到半下午,三百多学子基本都脱离了危险,分散到全城各个医堂,毒性轻微的,在得到治疗后就可以回家住,隔日去医堂听大夫吩咐。

孙思成领回了十个需要住医堂的,急救室本有六个铺,勉强在过道加了四个小床,三日后基本就都能回家休养。

卒中的老大夫是华寿堂的,也就是霍止家的,霍止回家后,基本一个月来一次信,信老厚老厚的,每次都哄着平安去江南。

平安想到这叹了一口气,闵州想去,海外想去,江南也想去,想去的地方太多了,可惜还有读书。

”好好的,叹什么气?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