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成吓了一跳,平安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那不是把自家的方子公布于众了?如此别家医馆不是把孙家方子学去了?

救人可以,偶尔一些方子也可以传给大家,比如两种急救法,比如石膏绷带,就是这几种方子传出去,前者是为了解孙家危机,后者是因为此法迟早留不住,且都给孙家带来了莫大的好处。

“平安,你怎么会如此想?”

“师傅,我知道您可能会说我疯了,我只是想一两个人的力量有限,能跑的地方也有限,许多可以救的人我们救不了,如果能培训出更多的好大夫,全大周都有,那是不是就能救更多的人?”

孙思成看着平安亮晶晶的眼睛,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他能说什么呢?

平安的想法是对的,可以说是积大德,但暂时他怕是做不了,也舍不得。

孙家的百草堂这些年已经稳稳成了大周医药第一世家了,其中就有平安的不少功劳。

“平安,这些咱们暂时不想,以后慢慢来吧,你看百草堂如今在绝大部分州府、县城都有分馆,一样能救人,每个月我还让他们月中、月末免费诊脉,遇上特别穷的,我还让他减免一部分,师傅只能做到这样了。”

平安难为情道:“师傅,是我想当然了,有些事急不来的。”

师徒俩重新商量起李家父子的治疗问题。

李承望容易,慢慢调就行,刚好平安这次带了不少人来,冷水还有五位新找的女医可以帮着做药膳,熬药和做家务都有了人。

至于李家父子平时需要人照顾,原来的下人被李盛父子赶走了,后买的人根本不敢用,已经被万里发卖了,那只能重新买两个回来。

次日一早,平安跟师傅、陈家父子刚吃好早点,回到堂屋,傅安就满面春风地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个朝气勃勃的年轻人。

“大公子,平安,陈老爷,陈公子,这是我大表哥应正明,过来接你们去应府做客。”

孙思成几人都站了起来。

“应公子真是太客气了,其实我们自己去就行了。”孙思成面带微笑,“应公子请坐。”

应正明连忙行礼:“应正明给大公子请安了。”

他又转向陈老爷:“给陈老爷请安了。”

陈老爷忙虚虚托起他:“应公子不必多礼,请坐。”

应正明又看向平安和陈轩:“这两位小公子应该就是平安少爷和陈少爷了,到了闵州,回头我陪你们到处走走看看,傅安一路上多亏你们相陪了。”

平安笑道:”应大哥,傅安可是一路上跟我夸你,果然名不虚传。“

此时的大周,城里二层楼房比比皆是,三层的也有但很少,平安还只在京城看过。

马车穿过闵州府,平安基本看到的都是平层房,二层楼很少见,他们昨日住的二层楼客栈,简直就是凤毛麟角了。

这里临海,日子应该不算差,难道怕海风?

“平安,你是不是感觉这里比京城差的太多,许多宅子破破烂烂的?我问过表哥,这里人生活好过的并不多,富的流油,穷的三餐不继。

别问为什么,我也问了表哥,归根到底还是位置太偏了,能出海做生意的太少了,去和州、去应天都太远,海货太容易坏,这里温度高,留不了,晒干的又不值钱。

珍珠这些可以放时间长,但收的价钱不怎么样,商户也有商户的理,他们还得转卖给铺子,铺子东家也得赚钱,一层层下来,海边捡珍珠的,东西好收益却只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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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思成吓了一跳,平安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那不是把自家的方子公布于众了?如此别家医馆不是把孙家方子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