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道:“万老爷,不会的,现在走,天黑前能赶到下一个镇上住宿。”
“万里,你带人赶紧准备,一刻钟后我们动身。”
一刻钟后,两辆马车出了门,孙思成也带了五个人。
等一个时辰后,三强、周恒他们被接回家回到庄上,平安他们已经走了一个多时辰了。
万长生告诉娘子这件事。
梅娘尽管心疼儿子,嘴里也没说什么。
儿子出了考场啥事没有,这就行了,天光寺不算远,不会耽误去京城,真的年底走不了,大不了正月三日年一过就动身,也耽误不了春试。
老方丈可是得道高僧,听儿子说跟大公子一家三代人都亲近,自然耽误不得。
马车上,孙思成眉头紧皱。
“平安,上次方丈手术已经做了好几年,按理是不该这样啊。”
“师傅,这次应该跟上次的手术无关,要恶化早就恶化了,那明显不是个坏瘤子,方丈今年七十六,年纪大了,有可能是肾脏,有可能是肝脏,或者心脏出了问题。”
孙思成眉头更紧了:“内脏出了问题,年纪又老了,这次难关方丈不一定抗的过来。
不过那也没法子,我们只能尽力而为,有些事交给老天爷了。”
平安担心起应天的老太爷,老人家年纪同样大,应天府的医馆大夫不能说不好,但肯定比不上师傅。
“师傅,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话有些不合时宜,但我还是想跟您说说,我有些迷茫了,医是我喜欢的,但看到您这些年这样难,这样辛苦,连霍止都劝我不要创业,不要把自己困进产业里。
我现在十八岁,不可能一辈子躲在您胳膊底下,将来真的是走仕途,还是只单纯的当一个大夫,或者还是跟您一样,把摊子拉起来累死累活?”
他如今已经参加了乡试,下一步可能就是春试、殿试,但他越来越感觉自己稀里糊涂,不知道未来何去何从了?
难道自己意志力不够坚定,根本就是一个摇摆不定的人?
孙思成第一次正视徒弟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