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母将手里的锅铲一丢,破罐子破摔道,
“哪家豪门会愿意娶个落魄户,说出去多难听。再说了商总把簪子送给你,那就是你的东西,我们有权处理。”
“……!”
南栀声音恢复了平常的声调,神态却越来越冷淡:“妈,明天去把簪子赎回来。”
“赎什么赎?拿什么去赎?钱都被你爸拿去还债了,剩下的钱也花得七七八八,你别想了。”
南栀砰得关上保险柜,长睫微微发抖:
“你们卖东西前有征求过我意见吗?我在你们眼里到底是什么?攀附权贵、投机取巧的工具?”
“你这是什么话!我是你妈,有你这么跟母亲说话的吗!”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希望自己不是您女儿。”
眼眶太灼热,南栀仰起脸将眼泪逼了回去,疾步走出别墅拉开驾驶室车门。
南母追了上去,啪啪啪用力拍打玻璃窗:
“你给我下来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希望不是我女儿?不就卖了你一根簪子,你还想逼得我跟你爸跳楼吗?”
南栀坐在驾驶座上,两眼一动不动地盯着旁边的珠江,油门被踩下的刹那,眼泪终于抑制不住滚落下来。
她捂住脸,绝望地匐在方向盘上,手臂连着胸腔都在颤抖,
“妈,你们这么做,有想过我以后该怎么在商辰禹面前自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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