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自以为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陆从文额头青筋暴突,“难道不是吗?”

沈卉宁嗤笑,嘲讽问,“难道是我让太太去绑架镇南王的二公子?是我让太太去威胁绑匪的家人,还是我自寻死路,要她指使那些人来毁我清白?”

“……”陆从文因为愤怒,胸口剧烈起伏。

“你从小到大都习惯性把自己的错误推在别人的身上吗?”沈卉宁问。

陆从文不肯相信,他的母亲会做出这样的事。

“你还挺可笑的。”沈卉宁嘲讽了一句。

她径自从陆从文的身边经过,都觉得大太太被镇抚司抓走就是陆湛生的问题。

陆家的人脑子都长得挺相似的。

沈卉宁越来越相信,陆湛生不是陆大爷的亲生儿子。

她没有急着去镇南王府,但周舟还是差人跟她说了,镇南王妃亲自上门去感谢他们,还请他继续为周舟治疗眼睛。

如此一来,周舟和程芝云如今算是有镇南王府当靠山了。

沈卉宁很满意这次的筹谋,不但借力打力让陆大太太自食其果,还改变王妃和凤元嘉的命运。

虽然在得知王妃的雷霆手段,她觉得上一世她和凤元嘉后面未必没有反击,只是她死得早没有看到罢了。

反正不影响她如今的心情。

又过了三日,沈卉宁每天都只在淡泊院,连二门都不出去。

但她知道陆家和白家都在上下走动,就是希望能够保住陆大太太和白侧妃。

特别是白家,他们是百年世家,虽然势力不在上京,但朝中也有不少人。

他们以陆湛生和陆大太太的关系不宜审理此案,最终交由大理寺来审讯。

最后白家发现要保住两姐妹是不可能了。

只能保住一人,让其中一人认下所有罪证。

白家权衡了又权衡,最终决定保住陆大太太。

镇南王府的世子之位必定是落在白家外孙身上了,就算他们保住白侧妃,以叶流素的凶悍,肯定不会留她的命。

陆大太太反而不一样,她比白侧妃聪明,更有手段,将来更容易东山再起。

而且还有广宁公主最近也在帮陆大太太求情。

白侧妃不甘心,明明是陆大太太比她更恶毒,她为什么要认罪,一旦她认罪,那她就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