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敢乱认功劳。
姚贵妃莞尔一笑,她很清楚到底有没有沈卉宁的功劳。
玉佩交给沈卉宁,让她教导广宁公主只是表面,实际就是想刺激陆从文。
顺便拉拢二皇子与陆湛生的关系。
“你婆母的事,本宫略有耳闻。”姚贵妃打量沈卉宁,“她是阴险歹毒,不过本宫总觉得背后还有人在插手,你觉得呢,岁岁。”
沈卉宁低声道,“贵妃娘娘见谅,此事毕竟关系家中长辈,臣妇实在不好过多评论。”
姚贵妃闻言笑了笑,镇南王府这件事,只看表面完全与沈卉宁没有关系,但沈卉宁主动接近凤元嘉,这与她从前性子不同。
她以前就认为沈卉宁聪慧,如今更觉得这个女子比她想象的更聪明。
“陆指挥使应该还在等你,本宫就不多留你了。”姚贵妃含笑说。
沈卉宁盈盈起身,“娘娘,臣妇告退。”
“陆大少奶奶,陆指挥使在御花园的北面门等着您。”宫女道。
“有劳姑娘引路,我知道该怎么走过去了。”沈卉宁笑着说。
沿着北边的廊庑,穿过长长的扶手栏杆,在荷花池的拱桥上,她看到陆湛生的身影。
“夫君。”沈卉宁脸上露出笑意,脚步跟着轻快起来。
走上拱桥,她才发现陆湛生对面还站着一个身材高挑修长的女子。
那女子手里还牵着一个五六岁的男孩。
是五皇子。
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是两年前远嫁延陵的永宁公主,皇上和皇后唯一的嫡公主。
半年前,永宁公主的驸马吴乔丰在与西疆交战时,为了救大皇子,不幸战死。
永宁公主成了寡妇。
皇后早就想把永宁公主接回来。
沈卉宁与永宁公主以前见过面,只是两人相差几岁,并不能聊到一处,所以并不相熟。
陆湛生听到沈卉宁的声音,脸上冷硬淡漠的神色如冰雪消融,眼中有柔色浮动。
他朝着她走来,垂眸细细打量她,“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