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瑟缩了一下,连忙低声应是。
陆从文将广宁放在软榻上,垂眸打量着她。
他同情广宁被凌辱了吗?
那自然是同情的。
但心底也隐隐有些别扭的感觉,他对她只怕再也没有任何欲望。
可正是因为广宁这件事,他才有了实职……
他会好好对待广宁的。
御医很快就来了,给广宁公主把脉,如今公主的身子就是虚弱,除了好好调养,根本诊断不出有其他问题。
陆从文也清楚,广宁最大的问题是记忆。
陆湛生也说过,催眠让广宁公主忘记伤痛只是不得已的办法,可能以后会因为一点小事就记起来。
所以姚贵妃才要他好好对待广宁,让广宁即使恢复记忆,也有面对过去的勇气。
“广宁,别怕,会好起来的。”陆从文握着广宁的手,小声地说着。
……
……
帝王的悲欢与大臣和百姓们也是无法互通的。
皇上和姚贵妃还在感伤广宁的遭遇,想到要好几年见不到女儿,他们很难不伤心。
但日子还要继续过。
科举已经开始了。
这是雍朝的盛事,所有人都在为科举准备着。
沈卉宁本来对科举并不关注,但赵九灵今年也去参加考试了。
不过,赵九灵还不是秀才的身份,自然不是去贡院考试,他要考上秀才,成为贡士,这才有机会考上进士。
沈思怡的丈夫丁仲旋在上一世的时候,会成为状元郎。
沈卉宁到沈家去看望祖父祖母,顺便打听沈思怡成亲之后过得如何。
“丁家是寡母带大儿子,吃了不少苦头,怡姐儿想要在丁家端着大小姐派头,她婆母自然是看不惯的,天天吵天天闹,昨天还回家说要和离。”姜氏很难不幸灾乐祸。
沈思怡就是眼比天高命比纸薄,能够嫁到丁家已经不错了,还天天作妖。
“她想和离?”沈卉宁诧异,上一世她跟丁仲旋过得再差,那都没刚嫁过去就说要和离的。
“没错,还赖在娘家不肯回去呢,本来今日想差人去跟你说这件事的,想着陆家那边也多事之秋,便没有烦扰你。”姜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