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生母不明的外室子就是对她最大的耻辱。”

“如今还把人给逼疯了,你们国公府是真的把我们白家当好欺负的吗?”

陆大爷越听越是低下头,本来已经麻木的心又被说出几分愧疚。

把陆老夫人看得一肚子火。

“谁知道你女儿做了什么亏心事,家庙那么多人,怎么就她被吓疯了。”陆老夫人没好气地说。

白老夫人终于拿眼看向陆老夫人,“要论亏心事,你们陆家其他人做得少吗?”

“你别把你的女儿说得好像跟天仙似的,她自嫁进门来,什么时候相夫教子,什么时候担起大房媳妇的责任,整天就抱着几盆花装模作样。”

“别人的家事她倒是上赶着去管了,这下好了,管出祸事了吧。”

“你说你们白家到底怎么教的女儿,那白侧妃也是你生的吧,上梁不正下梁歪,我看就是你教的女儿有问题。”

白老夫人这一生都维持优雅从容的姿态,别人三言两语从来不能让她动怒。

但她每次和陆老夫人说话,总觉得要被气得少活两年。

真是半点国公府宗妇的样子都没有,简直就是个泼妇。

这也是多年来,她从不跟陆家老夫人来往的原因。

别人的好赖话都听不出来,跟她说话还得先自降身价。

“我与你说不通,既然你们不想好好对我的女儿,那我今日就要将她接走。”白老夫人道。

“岳母,我们陆家怎么会不好好对书筠,是她如今不让我们靠近,陆湛生媳妇去侍疾,都被她赶出去了。”陆大爷解释。

白老夫人目光一冷,“你让谁去侍疾?”

“你明知她的心病就是你那个外室子,你还让他的媳妇去侍疾,你不是要治好她,是想让她气死。”

“那总不能让公主回来侍疾吧。”陆老夫人又刺了一句。

陆嫣在一旁看得干着急。

长辈说话,作为晚辈不能插嘴,可是,两位老人家只顾着斗嘴,都不提到何时将她母亲接回来啊。

“如果姑母出了什么事,远在淮南的陆从文只怕也无法安心在外赴任,陆从文好不容易才有的官职,总不能就这样丢了。”白绍杰轻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