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相,该不会是因为你的妹妹嫁到雍朝,所以你们阮家忘记咱们雍朝曾经的苦难吧。”

“什么苦难?”阮星临问。

贺景尧面色一沉,“如果不是雍朝抢走我们三个最重要的城池,我们失了防守阵地,被西疆和东阙逼得差点亡国,我们受了多少屈辱……”

“贺景尧,那三个城池是我们从雍朝抢夺过来的,南朝能抢别人的城池,别人也能抢回去。”阮星临沉声说。

“南朝想要强盛,靠侵略他国的土地有什么用,你是不是觉得南朝已经有能力和雍朝一战,南朝是韬光养晦了,难道雍朝这么多年就是虚度光阴了吗?”

“用这样的方式激发战争,贺景尧,你没有贺知源聪明。”

贺景尧冷笑,“雍朝皇帝不敢开海运,把天河城浪费了,既然是盟国,我们跟他们借个港口有何不可。”

那是借吗?

是明抢。

“你要是真的能借到天河城,本相从此致仕。”阮星临微微一笑。

贺景尧猛地挺直腰板,“阮相,你没喝醉吧。”

“放心,本相比你清醒。”阮星临说。

砰——

半空中,突然炸开一朵烟花。

阮星临眸色冷下来,这是南朝特有的信号弹。

有人在给贺景尧发放信号。

“你做了什么?”阮星临冷声问。

贺景尧露出个吊儿郎当的笑容,“阮相,早该死去的人,就应该永远当个死人。”

阮星临瞬间明白他的意思,手中茶杯猛地砸到贺景尧的身上。

“你们叔侄好大的胆子!知道要杀的是什么人吗?”阮星临怒声问。

“呵,你们阮家暗地里找了这么多年,不就是想把这个野种带回南朝,您觉得皇上会想要见到他吗?”贺景尧嗤笑一声。

阮星临推开贺景尧,大步走出马车。

“来不及了,刚才是已经得手的信号。”贺景尧笑着说。

阮星临眸色一沉,“杀了他。”

贺景尧还没反应过来,车辕上平平无奇的护卫突然腾空而起,手中利剑闪过寒芒。

“!”贺景尧瞳孔一缩。

他仓促要避开,无奈对方速度太快了,他的手臂被划出一道血口子。

“阮星临,你敢伤我,我叔父不会放过你。”贺景尧吼道。

“到时候我亲自把你的尸体交给贺知源。”阮星临头也不回地往刚才信号烟花出现的地方走去。

贺景尧顾不上阮星临,他抽出腰间的软剑,和西曳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