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玉的父兄五人在上一世在西山关铁岭中了埋伏,除了谢长玉,谢家男丁全都战死沙场。
后来谢长玉叶弃笔从戎,带着满腔仇恨在边境杀出一条血路。
沈卉宁对不知道是谁陷害了谢家,他们具体是哪一天被害也不清楚。
只能隐晦提醒,让谢长玉心中有底地去查。
“谢将军身边的副将,娶了一个西疆的妻子,那女子是奸细,偷了副将的军情密件,在铁岭设计埋伏,要谢家军全军覆没。”
“这一年来,谢长玉一直在暗中调查,利用了几次真真假假的情报,才确定是副将有问题。”
“铁岭一战,他将计就计,利用奸细透露给西疆的消息,将西疆大军困死在铁岭。”
“那副将和奸细都被抓起来,不日就会押送回上京。”
寥寥几句话,沈卉宁却听出惊心动魄的感觉。
谢长玉在西山关所做的,肯定很不容易。
“那就好。”沈卉宁松了口气。
至少她是救了谢家,他们保家卫国,世代戍边,不应该落得那样惨绝的下场。
“那……朝廷中会不会也有奸细?”沈卉宁低声问。
陆湛生:“等谢长玉回来,如果有奸细,肯定不会无动于衷。”
沈卉宁笑了起来,至少已经赢了一局。
“吃螃蟹吧,凉了不好吃。”沈卉宁说,“我还煮了姜茶。”
“我来。”陆湛生从她手中拿过螃蟹,将蟹肉一点点剔出来放到碟子上。
沈卉宁对他一笑,跟他说起今日进宫的事。
“你了解大皇子吗?他是不是……”沈卉宁轻声问。
陆湛生说,“他没去戍边之前,一起在禁卫军当过差,他性格爽朗,不拘小节,不像野心勃勃的样子。”
沈卉宁相信陆湛生的判断,既然他说大皇子不像野心勃勃,肯定是有依据的。
那贤妃所做的事,大皇子未必就知情。
当然,知人知面不知心,沈卉宁并不会就这样下定论。
“白家在劫难逃了。”陆湛生说。
姚贵妃不会放过贤妃,肯定也不会放过白家。
“国公府如今不是还有一位貌美如花的白家表姑娘,你今天见着没有?”沈卉宁眸含秋水地横他一眼。
陆湛生轻笑出声,爱极她这个吃醋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