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少在皇上面前露出这么柔弱的一面。
“皇上,广宁是臣妾的亲生女儿啊,她再坏再差,她也是从臣妾的身体里掉下来的肉,臣妾有私心,想要再给她一个机会。”
“广宁千错万错,就让臣妾为她受过,大夫说了,她想起那件事,有时候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她只是病了。”
皇上怒声问,“伤害她的人是那两个书生吗?”
“她强行掳走的那些年轻男子又做错了什么!要被她像狗一样养着。”
“你是她的母妃,你不但没有教训她,还包容她,给她选了淮南的封地。”
“你……你……”皇上气血翻涌,眼前一阵阵发黑。
二皇子心头大惊,急忙起身扶住往后倒下的皇上。
“父皇,您没事吧?”
姚贵妃连忙哭着求道,“皇上,您保重身体,臣妾出去跟书院的那些人谢罪。”
皇上拉住她,却觉得脑仁更加刺疼。
“快,快传御医!”二皇子大声喊道。
姚贵妃握着皇上的手,“皇上,是臣妾错了,是臣妾错了。”
……
沈卉宁的马车停在离宫门有一段距离的拐角处,她将宫门外数百书生的静坐看在眼里。
她是真的没想到,事情竟发生得让人意想不到。
把广宁虐杀面首的事捅到御史台的的确是她。
她想分散姚贵妃和二皇子的精力,否则她很难对广宁下手。
倒是没想到,连山长和书生都被激怒出来讨公道了。
要说这件事后面没有人在操控,她是不相信的。
“我以为曲家躲开了……”沈卉宁长长地叹息。
御史台的弹劾,书院的抗议,这些全都是冲着姚贵妃和二皇子去的。
广宁成了他们手中刺向姚贵妃母子的剑。
嫡系一党在曲家退出上京城之后,看似已经树倒猢狲散,实则是蛰伏起来,只等着一个机会。
“赶紧找个人去安南,以最快的速度把上京城的情况告诉曲老夫人。”沈卉宁觉得曲老夫人还不知道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