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们脸色顿时变了,“可我们,我们今年已经没有名额了,剩下的名额都是九尾宗和它的那几个附属大宗的。”
是啊。
都是九尾宗的。
花宗每一年只能拿到可怜的十个名额,可以进那灵河里泡一泡。
姑娘眼眶发红发酸,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一般。
对大师姐来说,整个宗门所有的弟子都是师妹,都比她小,都需要保护。
这十个名额本来一定有一个是本该给她的。
可她没要。
她给了师妹们。
以前花宗忍就忍了,可现在她背着奄奄一息的大师姐,看着那被九尾宗用围墙收纳囊的灵河。
却觉得已经忍无可忍。
怨恨,不甘,悲愤如同潮水般涌出来。
“一样是在守卫我们的故土,花宗死的人可不比他们九尾宗少!”
姑娘背起大师姐,她一字一句,满腔恨意的说:“九尾宗的人随时都能进去泡,我们却只能拿那十个名额?我不甘心!”
“我就问你们!”
她扭过脸,扯动右边的伤口,露出森森白骨。
“你们敢不敢去拼一次!”
花宗有这样一个大师姐,她带出来的小师妹们自然都不是贪生怕死之人。
“没什么不敢的!”
“要不是大师姐刚才挡在前头,我们全死光了!”
“走!”
“今日就算和九尾宗的看护人打起来我也要让大师姐泡到灵泉!”
一行人有了主意,也不哭了。
铆足了劲儿往灵河的方向赶去。
正巧,鲤女他们从东边来。
而花宗从西边来。
两支队伍在围墙外面同时抵达。
借着今夜并不明亮的一点点微弱月光,彼此都看见了在对面林子里涌动的人。
花宗万分警惕!
鲤女紧皱眉头!
而无心宗也是恨不得眼观路耳听方的,两拨人虽然尽量不发出什么声音靠过来,但他们还是注意到了外面稀稀梭梭的声音。
郝媚半伏在城墙边上。
耳尖一动立刻厉声质问:“谁在外面!”
花宗和鲤女这两边的人瞬间全身都绷紧了。
鲤女是在想,果然,九尾宗那帮人就没被殷念杀了,殷念应该是靠着星斗法衣悄悄溜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