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时此刻,感受着覆盖在自己脸上冰冷的手,他浑身发抖,“放,放我一次。”
“我很特别的,不是吗?”
“你们难不成不是因为我特别,才选的我吗?”
他想到了自己交上去,却被灵昆他们暴打一顿还贬的一无是处的法器图纸。
想到了自己竟然无法看出自己的图纸哪里不好,却能一眼就看出画萱的图纸到底精妙在哪儿。
他很恐惧。
就和以前他看那些一起在老师那学炼器的孩子一样,差生是看不出自己差在哪儿的,但能看出优等生的作品好在哪儿,他们从下往上看,而天赋卓绝的人从上往下看。
“我很特别,我会再给你们创造价值的。”
“别杀我,你们这些年,一定从我身上得到了什么对不对?那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水吗?再给我喝一罐那个水,我就能继续帮你们的!”他声音越来越大,双眼充血般红肿不堪。
那戴着白玉面具的人见状直接笑了起来。
“特别?”
“是啊,你很特别,特别的坏,一看就是能搅风搅雨的人。”那人的话粉碎了他的骄傲。
画萱没有击垮他,殷念也没有,因为贺丰这人极度自恋,自信。
“不是我们,你就只是一个单纯喜欢虐杀别人的废物而已。”
“别自视过高了。”
“你还能给我们带来什么价值?”
男人轻蔑的看着底下的贺丰,“画萱的天赋,是与生俱来,是她独有的。”
“可你,假的就是假的,怎么和天生的比?”
“不!!”贺丰喉咙里溢出痛苦的吼叫声,一如之前死在他手下的所有人。
面具男人一把抓爆了他的脑袋。
斯条慢理的擦着自己的手。
一阵风吹来,他消失在了原地,只剩下一股难散的异香,和角落旁边一点用来作泥塑的硬泥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