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氏面色苍白,眼神躲闪。

“你怪母亲做什么?”陆景淮身上有些凉,打了个哆嗦。

眼神透着疯狂。

声音沙哑的可怕,扔在雪地里才勉强压制住身上药效。

这,原是他给陆砚书准备的!!凭什么凭什么陆砚书如此好命?

“当年,是你想要养外室。是你哄的母亲做见不得光的外室!你许诺母亲,心中只有她,对许霈只是逢场作戏。”

“母亲信了你的邪,甘愿做你的外室。”

“一日又一日等着休妻。”

“而你呢?”陆景淮死死瞪着他,眼中对他只剩恨意。

“随着陆砚书出生,你的眼中只能看见他!随着他一日日长大,渐渐露出才华,你眼里再没有旁人!”

“他周岁时,爹爹尚不会叫,便能记住三字经。他三岁时,天赋完全显露。他只需听一听,就能记住绕口的文章。你曾经,嫌弃许氏无趣,可自从有了他……”

“你渐渐开始称赞许氏,你称赞许氏会生养。你每回来,嘴里心里都是陆砚书,你将侯府的荣誉系在他身上。”

“你谈到兴起之时,还要让我背书。”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没有陆砚书的才华,陆砚书三遍就能记住全文。而我,彻夜不休都赶不上他。你对我越发不耐,甚至直言,我比不上陆砚书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