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詹的遗产分布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包括禅韫本人。
宣布遗嘱时,京家众人,无论是直系还是旁系都到了,挤满了整个大厅。
听到最后的遗产分布,没有他们的份也就罢了,毕竟他们今日是来捡漏的,可是平白无故的给禅韫这个外人?
康雅霜当场就炸了。
没有了老爷子,上头就两个侄子,她是丝毫不怕,再如何,这两个侄子还能不敬长辈不成?
“老管家,我们怎么相信这遗产分布?大半都给了一个外人,我都怀疑是你和那个贱……禅韫合起伙来骗京家的财产!”
康雅霜本来想骂贱蹄子,可是在触及京墨能够吃人的目光后还是讪讪地改了说辞。
她悻悻道,“阿墨,阿郁,我也是为了你们好,我们京家家大业大,难免会有人觊觎,现在直系就剩下你们兄弟俩了,你们还年轻,不懂得人心险恶,我们这些做长辈自然得看顾一二啊。”
说的冠冕堂皇,但如果那双眼珠子没有滴溜溜地乱转的话,就更有说服力了。
京墨丝毫没有给他们留脸面,将禅韫护在生后,黑色的眼珠子直直地盯着那群目露绿光的凶恶财狼,“婶婶说的对,不过侧卧之榻岂容他人酣睡,诸位早已分离京家已久,爷爷念旧,容许你们进出老宅,实则,这里到底谁是外人,你们应当更清楚才对,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诸位请离吧,我们还有家事相商,不送。”
他在“家事”二字上刻意重读。
这是直接把他们扫地出门了?
康雅霜和其他倚老卖老的人脸被气得通红。
笑话,他们难道不知道自己早就已经被分出京家吗?否则的话,遗产本就有他们的一份,何须在这放下脸面乞讨?
京墨这小子不愧是在外面长大的,毫无教养!
带头的年长者不知是京游多远的一个旁支大伯,怒气冲冲,“好好好,你们是翅膀硬了,没想到京家居然会教出这种子孙,我都愧对列祖列宗,既然你们兄弟二人不识好人心,我们也懒得热脸去贴你们的冷屁股,你们不要后悔!”
说完,一甩袖子就走了。
等她们走后,一直沉默的管家上前,递给了禅韫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