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韵抚了抚腰间的丝带,似嘲似笑,“世子,以我的身份,若不主动争取,会是什么下场?”
“王孙贵族,哪个会真拿妓子当回事。”
“我们只有足够无情下作,才能求得生存。”
说起这些,柳韵神情漠然,语气随意,丝毫瞧不出不甘和怨恨。
杨束抿了抿嘴角,眸子投向外面,很多时候,他的思维还停留在现代,忘却了封建王朝的残酷。
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风轻云淡的谈论在湍急河流里求生的人。
谁不想活的好,活的有尊严,但绝大部分人,生来就没有选择。
对柳韵来说,每走一步,都是豪赌,她所见的,不是尔虞我诈,就是假仁假义,她的世界,真诚是最累赘的东西,能将她拖入深渊。
“是我想当然了。”杨束走到门口,看着远处消散的云,缓缓出声,“燕国太小了,他将底层人踩的很死,不允许他们往上走。”
“等级严明,出身就是一切,贫贱的人,任你怎么挣扎,也只是在泥沼里打滚。”
“无法注入活血的王朝,百年如一步,注定灭亡。”
“人类应该让文明绽放,而不是禁锢思想。”
“腐烂的花苞怎么比得上盛开的花。”
“世子?”柳韵惊疑的看他。
“明日你起早些,帮我好好捣鼓捣鼓,这头发,我束的不够好看,本世子这等容貌,不能被那些草包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