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束往后走了两步,又是一鞭子,听着殷长礼的惨叫声,他眼底没半点波动。
长时间的高高在上,殷长礼的思维定了型,脑子里的第一反应,是错在惹了不该惹的人,而不是策划疯马事情,把别人的生死看的无足轻重。
“杨束,同世家闹翻,对你没好处!”殷长礼的愤恨再压不住。
杨束看着鞭子上沾染的血,嘴角噙起嘲讽的笑,“你不会以为裘家、冯家、曹家会全力保你吧?”
“一天了,秦王府可一个人都没来呢。”
“裘家更是忙着跟你们撇清关系。”
“我安排在绥河的人,顶多后日,就会动手。”
殷长礼猛的抬头,气的浑身发抖,“如此暴虐,杨束,终其一生,你也就是个反贼!”
“激动了?”杨束将鞭子扔回给许靖州,“你们虽道貌岸然,恶行累累,但放心,没到灭门的程度。”
“秦州有律法,是斩首,还是服劳役,上面写的很清楚。”
“不过,你就不用想了,侵占良田,杖杀老弱,指使知县断冤案,一颗头都不够你砍的。”
“趁着还能说话,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你是活不成,但儿子孙子,至少能有机会。”
语毕,杨束转身离开。
他来,就是粉碎殷长礼心底的期盼。
进了这里,别说裘家无心救,就算他们有心,也使不出力。
殷家的结局,已经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