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你的人会立马倒戈,争着撕扯你的血肉,向杨束表忠心。
“爷爷老了。”裘管握住裘川安的手拍了拍。
“裘家往后就靠你了,百年辉煌,断不能没落。”
裘管慈爱的表情收了,每一个字都透着威严,不容裘川安拒绝。
裘川安嘴角抿了抿,把空药碗放到一边的桌子上,“孙儿还缺磨砺,不够资格接管裘家。”
“这上上下下,也只有爷爷镇得住。”
“喝了药,病就好了,以爷爷的身子骨,定能百岁而眠。”
掖了掖裘管的被子,裘川安退了出去。
看着漫天的星星,裘川安扯动嘴角,露出一个辨不出滋味的笑容,他脑海里,不断闪过陆韫的身影。
或笑或嗔或喜或娇俏,那么多个神态,却无一是因他。
偏偏是皇后。
裘川安连借酒浇愁都不敢。
醉后若失言,吐露出对陆韫的肖想,于他,于裘家,都是灭顶之灾。
忘不掉,得不到,裘川安只恨自己没在杨束之前认识陆韫。
甲板上,陆韫放了筷子,湖中心氛围好,杨束的故事又讲的跌宕起伏的,她不小心吃多了。
“夫君,靠岸吧。”
“就用好了?”
“都吃多少了,你是半点不提醒我。”陆韫把栗子塞进杨束嘴里,眼里有淡淡的嗔怪之色。
杨束笑,“侍女说,你这两日用的不多,孩子一日日大,营养不跟上,你身子哪受的住,时间还早,吃的都是易消化的,就是用多些,也不打紧。”
“靠岸。”杨束微扬声,对密卫道。
“慢着些。”
杨束扶陆韫下船。
选了条人少的道,杨束和陆韫漫步。
他们有许久没这么清闲了。
“业国已经划入了秦国,小家伙出生约莫还得半年,希望那个时候,我能拿下齐国的雍都,给他做礼物。”
杨束单手转着折扇,闲聊般的开口,谈及陆韫腹中的孩子,他语气里是藏不住的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