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川把册子翻了一页,“咱们皇上,我反正是辨不出了。”
“许靖州人头没落前,我不对他们的事发表任何看法。”
“要真砍了……”
江山川抬起眸子,“那可能确实闹掰了。”
“大人。”
护卫跑向江山川,“皇上下旨,让许刺史去漳郡,轻装出发,所带银两,不得超过一钱。”
江山川皱了皱眉,“漳郡?那地好像又乱又穷,这看着,皇上是厌极了许靖州。”
“大人,可要为许刺史求求情?”
“没用的,皇上做的决定,谁也改不了,更别说圣旨下了下来。”江山川看向帝王宫的方向,“希望只是场戏。”
“一而再,再而三的轻贱,若不是戏,许靖州对秦国的热情,早晚要磨灭了。”
“不过问题不大,他手上没兵权,朝中尽是能人,不会让许靖州把控了。”
“过个一两年看吧。”
一两年后,许靖州要还在漳郡,就要劝劝皇上了。
到底是有功之臣,不喜欢弄远点没问题,但得挑个相对富裕的地方,这面上,要能过得去。
天刚黑,苏洛君猛的睁开眼,不顾秦王卫的劝阻,她扶着墙壁往外走,重心不稳的缘故,她整个人有些歪斜。
祝大夫手上抓着枸杞,绕出桌子,往前走了两步,怀疑的种子又起来了,一睁眼就想摆脱看守,分明是憎恨极了。
那公子究竟是什么来历?连许刺史都奈何不了他。
圣旨的事,还没传到祝大夫耳朵里,不然他就知道为什么奈何不了了。
臣子跟开国君王斗,是嫌祖坟埋的太好了?
“苏姑娘!”
苏洛君拒绝秦王卫的搀扶,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
看着前路,她目光坚定。
……
“皇上,苏姑娘醒了。”牌九轻声道,“人已经离开了医馆,秦王卫说,她非要出城,拦都拦不住。”
“备马。”
杨束合上奏折,径直往外走。
杨束到的时候,笛声已经响了起来。
让侍卫把马牵走,杨束在苏洛君身后两米的距离,跟着她。
从天黑到天边泛起亮光,笛声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