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哭过一阵,谢韫之又仔细问了些事,都是关于兄弟三人的生活。
了解得越多,心中就越发愧疚与心痛。
最后,才又问了南方起义的具体年份,得知还有好几年,便稍微安下心来。
看来南方起义是天灾人祸等各种因素结合起来所造成的局面,此次有了珩哥儿的提醒,尽管不能完全保证掐灭起义的源头,但起码可以做足准备,届时不会落入措手不及的境地。
“不用害怕,这次爹会好好保护你们,不会再让你们受苦受难了。”谢韫之紧紧地抱着悲切的珩哥儿,庆幸珩哥儿能得此奇遇的同时,玭心疼已经在那个世界死去的临哥儿与禛哥儿。
想保护他们,却无能为力。
“爹。”谢珩有些不安地抓紧谢韫之的衣服,讷讷道:“您不怪我不请自来,霸占了原来那个珩哥儿的一切吗?”
“当然不会。”谢韫之皱眉,轻拍幼子不安的背脊:“你就是你,怎会是霸占?你的一切除了你自己以外,没有人可以为你做主。难道我们会比你更有资格决定你是谁吗?珩哥儿,不要多想。”
父母对孩子可以期望,但不该有太多的占有欲与控制欲,这是夫人教他的。而且他很庆幸,这个珩哥儿的到来,让他没有被蒙在鼓里,自以为是地享受着看似美满的生活。
从自己的视角出发,认识到的世间还是太有局限性了。
“嗯。”谢珩孺慕地抬头看着谢韫之,由衷地道:“您变了很多,和我以前从大哥二哥嘴里听到的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