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谢,名淮安,是隔壁屿县来的,听过三爷的大名,但第一次见。”谢淮安谨慎地道,表现出该有的紧张。
“听我的手下说,你有矿脉的消息?”封随月手执一把扇子,扇了扇道:“你明知道这东西朝廷盯得紧,还来找我,就不怕我让你有来无回?”
“三爷息怒。”谢淮安赶紧解释道:“我知道朝廷盯得紧,但也知晓三爷本事大,没准感兴趣。”
封随月不语,没错,他确实感兴趣,可眼下这个世道,用矿脉做交易很吃亏,万一这人转头就卖给官府,他岂不是吃了哑巴亏?
“三爷,我是从屿县来的,此番前来,是因为感觉天下马上就要大乱了,想发一笔乱世之财,因此才来寻找三爷您合作。”谢淮安道。
“哦?你怎知天下马上要大乱了?”封随月不动声色地道。
谢淮安侃侃而谈:“想必您也看出来了,这场洪涝来势汹汹,我坚信南边会全面遭殃,谚语有言,洪水过后必有瘟疫,只怕南边没有好几年都恢复不了元气。”
又道:“我县的大富商姜百万姜老板,已经收拾当家准备逃离南方,他的名号您应该也听过,据说光是金银财宝便装了几十条大船,看样子打算一路北上。”
船只的航线必然经过水师看守的地带,姜百万常年在海上行商,与水师的关系肯定很好。
若是没有封三爷从中作梗,水师肯定会护送姜百万的船队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