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饶命!郡主饶命!”彩云砰砰磕头,痛哭流涕,“昨日姑娘说宋家出事了,宋夫人定要去寻宋澜向秦王殿下求情。

姑娘带人在去往卧云庄的桑林等候,宋夫人下山时,姑娘叫人把她……把她……”

平嬷嬷骂道:“把她怎样了?”

彩云硬着头皮道:“把她给……活活儿的糟践死了!”

饶是见惯大风大浪,平嬷嬷也不禁老脸煞白,下意识看向安宁郡主。

安宁郡主推开婢女,一个箭步冲过去,抬脚将彩云踹倒,厉声怒骂。

“胡说!若儿多乖巧懂事的孩子,她怎会做出那种事!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彩云哭得直打嗝:“奴婢不敢欺瞒郡主,奴婢也曾劝过姑娘,可姑娘说……姑娘说若秦王殿下有意袒护,她便不动宋夫人。

若秦王殿下懒得搭理宋夫人,左右宋大人难逃一死,宋夫人便是侥幸捡回一条性命,也逃不过流放或是发卖为奴,姑娘便行行好,给她个痛快。”

安宁郡主嘴唇颤抖,只觉得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是刺骨的冷,如坠深渊。

平嬷嬷打量着安宁郡主的脸色,黑着脸斥道:“咱们侯府与宋家素无恩怨,姑娘为何动宋夫人?你莫不是得知姑娘被人害死,怕受责罚,故意往姑娘身上泼脏水?”

“奴婢便是向天借胆也不敢啊!”彩云浑身发软,跪都快跪不稳了,“姑娘心仪秦王殿下,秦王殿下却将宋澜一个绝婚弃妇迎入卧云庄,姑娘也是实在气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