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澜堆起一脸笑,上前行礼:“占了王爷的院子,怪不好意思的,真是对不住。”

秦王掩在白绸下的长眉一挑,牵起白绸轻微颤动。

男人嗓音一贯淡漠,却不似初见时蕴着刺骨的冷意:“既如此,那便不搬。”

夏澜顿时急了:“别别别!我东西都收拾好了!”

梁溪扑哧一声笑得像个漏气的轮胎,别开脸假装咳嗽。

夏澜这才反应过来秦王是逗她的,不可置信地上下打量他好几个来回。

男人仿佛感受到过于专注的目光,皱眉问:“你看什么?”

“王爷今日心情很好呀,竟有兴致捉弄我。”

秦王偏过头,后脑勺对着夏澜。

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唇角上扬,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夏澜这人有个优点,就是不爱扫兴。

她想了想,对秦王说:“王爷给的实在太多了,要不我再送您俩孩子吧,不然这庄子铺子银子的,我拿着烫手。”

秦王眉心轻蹙,有些无语。

春红却激动的抓住夏澜的衣袖,迫不及待确认:“真的?夏姑娘,您是说王爷可以有子嗣?”

夏澜奇怪的看着春红,皱眉反问:“你家主子伤的是腿和眼睛,又不是小兄弟,为什么不可以有子嗣?”

春红脸刷的一下爆红,眼睛瞪得滴溜溜圆:“你……你你……”

梁溪亦是老脸一红,别过头不好意思看她。

被当众议论小兄弟的某人,苍白的下巴仿佛蒙上一层淡淡血色,尴尬的咳了一声。

夏澜浑然不觉她的话给保守的古人带来多大的冲击,转脸笑眯眯的对秦王说:“王爷姿容绝世,文武双全,您的孩子一定是最可爱最聪明的。”

秦王心口一颤,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两个白白胖胖的粉团子。

他清楚的记得,曾经有人对他说,要是熬过这一关,就在一起。

他等了好多好多年,终于熬过了。

可还是没能在一起。

白绸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点鼻头和下巴。

分明看不到任何表情,男人也没有抿唇撇嘴咬牙等细微动作,但夏澜莫名的感觉到,眼前的人好像刹那间陷入了无边的孤寂和绝望中。

“王爷,您还好吧?”夏澜怀疑自己说错了话,朝春红递了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