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红松了半口气,用锦被裹着黎晏州,和锦书一起把他抬上轮椅。

刚想叫锦书推他出去,话到嘴边又咽下了。

算了,还是让王爷在这儿守着吧。

免得他醒来看不到姑娘,不知又会生出什么乱子。

平嬷嬷三魂吓掉两个半,直至此刻方才找到些许活过来的感觉。

她拍着胸膛,低着头急匆匆向瑞云堂跑去。

跪在太后面前时,皱巴巴的老脸毫无血色,满头大汗,喘气声粗重堪比一口气犁十八亩地的老黄牛。

太后凤眸沉沉,满脸不悦:“你也是跟在哀家身边半辈子的老人了,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平嬷嬷攥着衣襟大口喘气:“太后息怒,实是事关重大,方才真真是吓死奴婢了!”

“出了什么事?”太后眉眼间怒气腾腾,“难道那夏氏还敢不把你放在眼里不成?”

“不不不!”平嬷嬷连连摆手,“奴婢去时,那夏氏正在温泉中躺着,春红在边上伺候着。

春红又是喊又是推,可夏氏却纹丝不动。

夏氏也不知怎的,午膳时还好好的,自个儿从枕云堂走到后山汤池,却是一睡不醒,连袁神医也诊不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