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里关好门窗,对着镜子摘下蒙脸的黑布。

镜中赫然出现一张烂糟糟的脸,伤口横平竖直,仿佛好多张棋盘交叠而成,连指头大一块完好的皮肤都找不到。

花大姑六岁入五毒教,十岁被选为圣女,苦修毒功三十年,积累的毒素早已与骨血相融。

她整个人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毒素容器,每一根毛发、每一滴血都是毒。

她没日没夜受这些毒素的折磨,不死不休。

花大姑满身毒疮,隔几天就要在把毒疮划开,让毒液排出体外。

经年累月如此,以致于浑身上下没一块好皮。

那些伤痕原本红肿灼痛,不停的流脓水,散发着恶臭,需要用很多种有毒的花草调配出汁液涂抹,才能稍稍缓解。

然而短短四天过去,伤口竟然结痂了,灼痛感大大减轻。

花大姑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脑海中不由浮现起夏澜那嚣张狂傲无比欠揍的冷笑。

小姑娘有两把刷子,有她年轻时的影子。

实在不行,就收她为徒吧。

将一身蛊毒功夫传给她,既履行了赌约,也有了传人,横竖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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