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城倒是很近,首都过去,坐火车也就两三个小时。

傅城原本没打算去溪城,他有个之前牺牲的战友,是溪城人。

战友牺牲之后,除了部队给的抚恤金,傅城每个月也会单独给他一家老小寄钱。

这回寄信过来。

老人家身体不太好,医院里病床紧张,她又舍不得花钱。

小孙女实在害怕,这才大着胆子打电话给了远在首都的傅叔叔。

傅城在溪城也有旧相识,就陈钊。

陈钊在市政府里工作,职位不高,也不低。

一通电话过去,先请他帮忙安顿了祖孙两个。

傅城傍晚就到了溪城。

陈钊先前认识傅城的时候,还不知道他家里的背景,后来得知他是从首都来的,还是在大院里长大的干部子弟。

就知道了两人的差距。

难得有机会,再套个近乎,陈钊当然不想放过。

尤其是傅城的父亲,现在的位置,比起从前更甚,以后想巴结他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陈钊去火车站接了人,还安排了司机。

傅城不记得自己这位老相识以前是这么热心的人,他也没点破,扯了扯唇角:“不用忙活儿了,我先去医院看看那人,等晚上一起吃个饭,明天我就回去了。”

陈钊笑得有点僵,但也不好强留:“行。”

傍晚天黑的很快。

傅城探望过长辈,从医院里出来,天已经完全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