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声声好点之后,就又问他:“你今晚住哪儿?”

傅城倒是没客气:“你这里。”

宋声声想赶他走,但是她也知道傅城脾气不小的,这次撞上她,好像也没有心慈手软。

那会儿还很凶的问她跑什么。

她不想惹怒了他,说:“隔壁还有一间房,你去睡吧。”

之前宋裴远就是睡那间房的,枕头、被褥都有。

这房子朝向好,冬暖夏凉。

谁知道傅城并不领情,面色不改道:“有点脏。”

宋声声拧着眉头,很是不解:“我每个月都会打扫。”

傅城自说自话:“我受不了。”

于是宋声声就说:“那你去睡招待所吧。”

傅城似乎也不能理解:“你在这里,我为什么要去睡招待所?”

他接着,又很毋庸置疑地说:“我就要睡这里。”

“就睡在你的床上,哪里都不去。”

宋声声感觉自己和他说不通,傅城比她离开首都的时候还要强势,之前他还会装模作样听取她的意见。

现在他是装都不装了!

傅城身上的衬衫早就有些湿了,这会儿得了空,当着她的面一颗颗解开扣子,脱掉的衬衫随手搭在椅背。

他上半身什么都没穿。

又随手解开腰间的皮带,只穿了条长裤,腰窄腿长,线条流畅,冷硬的腹肌叫人不敢多看。

他回过头来看向她,一本正经地说:“衣服湿了,穿在身上不舒服。”

宋声声扭过脸,不乐意多看。

过了会儿,她又听见傅城不紧不慢的告诉她:“你舅舅两个月前平反了,已经从农场里被放了出来。”

以后不需要再改造。

霍言能顺利平反,也是他费了些功夫的。

“他上个月到首都来了。”

为什么来,当然是来找她的。

又怕自己的身份将来还是会牵连她,不敢明着找,到现在都不知道她被他气跑了。

傅城没说,沈知书得到了老师举荐的机会。

现在到了首都最好的大学读书了。

有几次,都把信件寄到了岗亭。

傅城没看,全给烧了。

“还有,小池也很想你。”

“声声,你就没有想过他吗?”

傅城没敢问她,有没有想过自己,他怕听到答案,又要难受很久。

傅城只敢问她想不想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