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又会是记忆中熟悉的嘴脸,高高在上的、了然于心般的嘲弄,觉得她不应该这样,不应该那样。

要听父母的话。

要当一个老实的、任劳任怨、乖巧的好姑娘。

嫁了人,就应该听丈夫的话。

不然,她吃再多的苦头,遇到再多的挫折,都是她自找的,是她活该的。

她每次撞得头破血流,当然也是疼的。

可是不敢吭声,哭天喊地的叫疼,只会让人笑话更多。

宋声声呆呆的在傅城怀里,身体里仿佛渐渐冷却的温度好像又在慢慢的回暖。

宋声声本来是一点儿都不想让傅城知道自己的狼狈。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

她现在就是很想说。

没什么好丢人的。

傅城其实根本早就看出来了她的软弱、还有她浑身的缺点,她的狼狈,她的不堪,他又不是没有见过。

已经不会更丢人了。

“他们会翻墙进来。”

“以为我是那种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我拿斧头把半夜爬墙的人都给吓跑了。”

“我还是很厉害的。”

不过。

一个人生活,也没有说的那么容易。

烧水砍柴,都很辛苦。

她毛手毛脚的,烫到自己,是常有的事情。

时不时就搞砸事情的滋味不好受,有时候就生生把自己给气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