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傅城的惧怕,只有在她明知故犯、一而再再而三的去踩他的痛脚,把人给惹毛了。

怕他收拾她。

而傅城平时是不太舍得动她的,每次收拾她,都只有在那种事情上,分寸不让。

她是受不了,但也不是完全不能受得住。

可是。

可是对沈知书是心里发寒的恐惧。

宋声声在梦里看见自己毫不犹豫往十几层楼下跳的时候,那个瞬间,她仿佛能够和走到绝路的自己共情。

她只觉得无比的轻松。

无比的畅快。

宋声声想象不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她那么热烈又绝望的跳下去。

沈知书的观察力细致入微,一下就看出了她对自己的恐惧。

他认真回忆了半晌,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令她会十分害怕的事情。

他的分寸,一向把控的刚刚好。

宋声声是狡猾的狐狸,又是多情泛滥的小母猫。

沈知书早就知道她喂不熟,所以他一直都很小心,从未做过任何一件,会让她不快的事情。

尽管他很想像动物界的雄性一样。

恶狠狠的咬住她的后颈,让她不敢再躲、不敢再逃。

让她乖一点。

但是他从始至终都没有这么做。

至于具体的问题出在哪里?

沈知书左思右想,可能在当初他故意让赵小宁送过来的那封信有关。

在他开口解释之前。

宋声声抿了抿唇瓣,“你怎么在这里?”

沈知书面不改色道:“有认识的同学,也报名参加了考试,他对这边不是很熟悉,我就送他过来了。”

宋声声半信半疑,她点点头:“哦。”

沈知书没有轻举妄动,她这会儿很紧绷,怕的厉害。

他当然是不希望她怕他的,如果要怕,那也不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