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受印之后,接下来自然就是为所有举子举行的庆功宴。

原本这场庆功宴之中,萧禹应该是第一主角,但是因为他之前要前往边境,所以很多学子都已经把他当成了一个大傻子,那些考官也不太愿意在和这种说不定要不了多久就会死在那些域外邪神手中的蠢货有过多牵扯,一时间倒是让他周围冷清了下来。

“我观会元在策论之上的是文采飞扬,今日如此盛宴,可否有诗作?”

知州聂享泰之言让所有人把目光在一侧落到了萧禹身上。

萧禹也不明白他是啥意思,现在就想安安稳稳的前往边境,开始他的谋逆大业,并不想在这个时候再弄出什么风波,所以微微拱手道:

“考试之中消耗了太多的心神,此时确实拿不出什么作品,还请大人见谅。”

他这种表现终于让旁边那些早就觉得他不爽的学子忍不住开口讥讽。

“会元这也实在是太过于谦虚,该不会是在考试之中已经耗尽了才华,已经江郎才尽了吧?”

“非也非也,说不定咱们这位会元确实是不擅长诗词之道,只擅长写策论呢?”

“不过既然连策论都能写好,诗词不过小道,怎么会写不出来呢?难道是刚好撞见了自己熟悉的策论之题?此时却是没有提前准备,就已经拿不出好作品了?”

“该不会会员之所以选择前往边疆做镇守使,就是担心下一次考试的时候遇不上自己的熟悉题目,考得比较难看吧?如此看来倒真是明智之举呢?”

所谓文人相轻,如果是那些早就有名的才子夺得了会员,他们心里可能还好受一点,但是现在竟然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夺得了会元,而且似乎还被主考官极为看重,他们心中自然就不服气了。

萧禹原本也不太想理会他们,但是这些人越说越过分,就连坐在高处的那些考官看他的目光也发生了一些变化,要是真让他们怀疑起自己,又是麻烦,索性还不如此时就了结这个麻烦。

“既然诸位有此雅兴,虽然我对诗词之道并不擅长,也不能拂了诸位的兴致,且试作之。”

原本准备开口终结这场闹剧的韩彥停了下来,倒要看看萧禹到底是不是真材实料。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