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龟魔恭迎东极魔帝陛下。”
“东极魔国无大事,陛下您才是吾东极魔国上下的头等大事,只要陛下您回来了,一切都不过是芥藓之疾而已。”
见到身后遮挡光影之魔乃是东极魔主,好似想到了什么,一抹狂喜之色顿时爬上了龟首魔人的面庞,它激动得浑身颤抖,当即纳头便拜。
“平身,说了多少次了,老龟你与吾之间的情谊无需如此。”
沉稳且愉悦的声音传来,对于东极魔主的话语,老龟魔则是回应一抹憨厚的微笑,一时间色愈恭,礼愈至。
“算了,让吾来瞅瞅什么问题能够难住了吾东极魔国的真正智者。”
将老龟魔桌案上的案牍摄到掌心,仔细一瞧,一时间东极魔主的脸色也慢慢阴沉起来。
此时它已经知道为何老龟会如此犯难了。
给普通魔民和奴隶们发点福利不难,甚至此番只要答应这群‘暴徒’所提条件的一两成,此事也能平息。
但是难办的是未来,后面这群暴徒见到此番奏效,以后再闹,你又待如何?
魔人贵族们宁愿将大部分利益给此次暴动的头领,它们也不想分给下面的奴隶和普通魔民们一星半点,就是基于这种考量。
毕竟,过了这個风头,它们想怎么炮制那些拿了它们好处的暴动头领,那还不是随便它们搓扁揉圆?
红澄澄的血元石发给这群奴隶和普通魔人,造孽啊!
这个考量其实和饱受女生诟病的钢铁直男们的考量内核如出一辙。
比如套在男性头上的常有这般言论:
“你就不能哄哄我吗?就知道和我讲道理~”
“我要听的不是你给我讲道理,而是你让让我。”
其实有时候男生不是不懂这个理,也不是不能让让,妥协。
他们之所以钢铁直男是被搞怕了,害怕如过秦论一般。
‘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得旦夕之安寝,起视四顾,而秦兵又至矣。’
“伽楼兰,混账!”
“它这是要毁了我魔境的根基吗?”
“老龟,把那群闹事的领头的全部抓起来,还有,本座好像记得那伽楼兰把恢复成自由民的部分奴隶送到了吾等国境线上的荒芜之地正在开垦,种棉花吗?”
“在魔境种棉花,亏他想得出来,除开那群孱弱的族群,吾等魔人贵族何曾畏惧过极寒天气?”
“老龟,伱马上传吾命令,让驻防在国境线上的军团给我把魔義教国那群恢复成自由民的奴隶全部给我绑了,不服者,杀!”
“这些奴隶他伽楼兰不要,我东极魔国吃点亏,就帮它代收了。”
“陛下圣明!老臣的智慧和陛下相比,简直如同萤火之光,岂能与陛下这般皓月争辉,陛下您才是吾东极魔国的真正智者。”
“先绑了那群奴隶,让这群暴徒看看它们的下场,熄了它们内心的那团火,再当着它们面将所有领头的全部斩杀,这场风波定然会传檄而定。”
“甚至,未来再有这般局面,那群暴徒也得三思而后行了,陛下此举是为吾东极魔国再度放了一块巨大的压舱石啊~”
龟首魔人闻言顿时再度伏跪于地,连呼圣明,听得东极魔主龙颜大悦,它当即咧嘴一笑道:
“老龟啊老龟,你这张嘴啊~”
“不过你以为本座的手段仅仅止步于此了吗?呵呵。”
“老龟,传吾帝令,派三路使节分别前往三大魔国,通知它们十日后来吾东极王城,参加本座的魔帝加冕大礼,顺便商量一下未来魔境事宜。”
“无论任何理由,谁若是缺席不至,便是瞧不起本座,破坏魔境大局,到时候它们就莫怪本座尽起大军,将它们魔国王城踏成平地了。”
“好了,老龟,你这段时间辛苦些,下去办这些事吧,后面的这十天,本座要把精力放在修行上,熟悉一下第五境的力量。”
说到此处,东极魔主,不,此时应该称其为东极魔帝,它的脸上顿时升起一股傲然之色。
“没什么大事不要来烦我。”
身形一闪,老魔龙的身影顿时消失在原地,唯余一道冷漠的声音在房间回荡盘旋。
“老臣恭送陛下!”
此刻房间内虽是空无一魔,但是老龟仍是对着东极魔帝离去的方向重重的三叩首后这才缓缓起身,开始布置起来。
如今当务之急,首先就是给国境边上的军团下令,让其把魔義教国边境上那群种地的奴隶全给绑回来。
不服者,杀!
…
…
西极王城,一处金碧辉煌的巨大房间之内。
哗啦啦,水声响起。
一只玉白的脚踝顿时踩在了色彩鲜艳的厚厚羊绒毯上,从玉足上滑落的水珠顿时滴落到羊绒之上,被其吸收。
一步,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