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有一段时间。”顾书烈在说。
但后面那半句自动被忽略,被那句‘每天’,桑榆还没摸到日记簿的手,僵在途中。
“每,每天?”
每天?!天呐,疯了吧,那不是他,他,1962,1969,他梦见她——
“六年多。”男人就替她答了,“准确来说梦到的日期只有六年,但开始梦见到如今是六年多,中间有半年因为一些事没能梦见过。”
“……”
那还不够么?!
六年!整整梦见六年!
她六年的生活,每一天每一日发生的事,他都能看得着。
这究竟是什么奇妙不可言喻的事情,这究竟,究竟……
桑榆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她大大呼呼了两口气,将那种既羞臊又尴尬又复杂难以言状的情绪压下去。
赶忙转移话题:
“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画的画像,还有那些图样的?!”
她拿了那本手边一直搁着的,封皮和前面页面带了蓝墨水的画册。
是了,这本画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