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许卿姝抱歉地对盛怀瑾笑道:“洪生是关心则乱,求世子爷不要怪他。”
“我有那么小心眼吗?”盛怀瑾轻轻捏了捏许卿姝的脸,然后诚恳地说,“不怪他生气,的确是我没照顾好你。”
“世子爷替我处理这件事吧,车夫和那两个婆子……”
“我会处置好,不会亏待他们的家人。”盛怀瑾忙说。
许卿姝放下心来。
之后,国公夫人也来探望了许卿姝,叮嘱她什么都不要管,好好调养身子就是。
之后,安国公等人都离开了。
入夜,盛怀瑾正准备离开,门帘一动,洪生走了进来。
“我在姐姐出事的地方发现了这个。”许洪生拿出一个带着血迹的腰牌。
腰牌的背后是如意纹,正面用小篆刻着一个“余”字。
盛怀瑾俊眉微蹙,眼睛眯了眯:“这应该是……是郡王府的腰牌。”
“今日,我听闻姐姐还没回府,就去光华寺接姐姐。我去迟了一步,没赶上打斗,但据我观察,郡王世子和他的两个侍卫都没有受伤,怎么会有带着血迹的郡王府腰牌遗落在现场?”洪生一边思索一边问道。
“有没有可能……打斗的时候,沐白或者他的随从丢了腰牌,腰牌上的血却是歹人的?”盛怀瑾问。
“这是一种可能。还有另外一种可能。”许洪生神色凝重。
盛怀瑾与许卿姝对视一眼。
“若要害我的人出自郡王府,郡王世子为何救我?”许卿姝低头喃喃自语。
“郡王世子不知道害你的人出自郡王府,纯粹出于偶然救了你。或者,他知道内情,因为某种原因出手阻止了。”许洪生分析。
“这一切都是猜测。”盛怀瑾说道。
“是啊,是猜测。可是,郡王世子接手了这个案子,刑狱上的事情,他最懂不过。”许洪生眸光微冷。
他想到,当初娘亲的案子,郡王世子也插手了。
“洪生,你要是信得过我,就把这件事交给我来查。”盛怀瑾提议。
“我自然信得过世子爷。郡王府虽与国公府亲近,可姐姐是国公府三位小主子的亲娘,相信世子爷总不至于亲疏不分。不过离开之前,我闲来无事,可以探查。若我离开时还没有收获,就只能拜托你来查了。”许洪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