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着繁琐图案的幔帐精奢雅致,贺玥的视线就停留在上面,“臣妾在碧院住惯了。”

她手轻攥着宁如颂的衣袖,嗓音生涩,“而且住在长信殿怕是会打搅殿下处理政务。”

容她些清净不行吗?!她连碧院都不想多待,更遑论待在长信殿整日面对着宁如颂。

作戏太累了,她近日精神实在不济,不想再多耗心神。

狗男人是真狗。

“不会打搅。”宁如颂轻抚贺玥的脸颊,温着声调,“等你病好了孤就放玥玥回碧院。”

“玥玥莫要让孤忧心。”宁如颂见贺玥张口欲说拒绝的词,嗓音微沉了下来,威凛权重。

他在贺玥面前的脾性在这大半年里已经改善许多,轻易不会用如此的语气说话,他只是实在不放心贺玥如今的身体情况。

连续两天高热未退,在宫人禀告中,贺玥几乎没有太过清醒的时候,他在贺玥醒来之前又唤了一次太医,依旧是简单服药就好。

贺玥抬腰,将脸埋在宁如颂的肩膀处,闷声闷气的说了一声,“听殿下的。”

宁如颂的动作僵硬了一瞬,伸手抚着贺玥的脊背,低声哄她,“孤并不是生气压迫,只是一时没有控制好语气。”

见贺玥一声不吭的伏在他肩膀上,宁如颂清隽的面上不再同往日一般平冷,怪异的暗火灼烧着他的心血,呈出诡异的沸热,“玥玥不要怕孤。”

曾经教她敬畏,让她怕惧,如今倒调转了,他嗓音润和,“孤从未也不会伤了玥玥,玥玥有什么可惧怕的呢?”

“只是太医不好一直待在后院,孤给他安置在了长信殿,玥玥搬过去会更好看诊,孤也更加放心一些。”他真心实意的哄着她,再没人可以让太子如此的俯就了。

“玥玥,身子是最要紧的,孤可以在别的地方迁就你,这次当真不行。”

“嗯。”贺玥抬臂回揽着宁如颂的脖颈,“臣妾同殿下回长信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