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蛊只有在移植的那一天双方才会如此的痛苦,从此以后苦痛将由子蛊方全然承受。
这个夜里贺玥睡的很香甜,她第一次梦见古代装扮的段齐岱。
他一身素服,没有金玉装饰,连玉冠都未戴,墨色的绸带束发,眉目温善,似不染俗世红尘。
贺玥脑中一时滚过万般的思绪,顿时想下意识地凑过去,鬓发上的步摇红琉垂坠发出碰撞的轻声。
他看见贺玥,勾起轻笑,非人的疏离感霎时退下,莲入凡池。
“玥玥。”段齐岱靠近她,手抚着她的侧颊,垂首安抚,“怎么哭了。”
原来不知何时贺玥眼眸发湿,羽睫都湿簇成一缕缕,她极力稳住心绪,脑子里混沌到无法思考,已经是想说什么便说了。
“我都快认不出你这个呆瓜了,你看起来倒像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古代人。”贺玥抬手,手指搭在他的腕间。
段齐岱但笑不语,只是和很久很久以前一样,揽着贺玥的肩,将她圈在怀里,抬手将她鬓发上的步摇和金钗褪下,然后抚着她的发。
“说一件极其离谱的事。”贺玥以往每次和他说八卦时用的就是这样的语气。
“我被帝王强娶了,怎么逃都逃不掉,真怀疑穿越的时候,给我脑门上安了一个穿越者光环。”
她分明是说笑的语气,泪水却止不住的流,她很清楚的明白眼前的段齐岱不过是一个一戳即破的幻梦。
“不怕。”段齐岱眼里是悲痛,用双手捂住她的耳朵,“玥玥,不怕。”
她在段齐岱面前的一切伪装都是徒劳无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