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太监将蛊师差熠狠狠摁跪在地上,差熠本人很冷静的解释道,“蛊虫不会有差池,但是人总有悲喜,皇后娘娘只是身体不会疼了,并不是变成了没有情感的泥偶人,应当是皇后娘娘陷入了悲痛的情感中罢了。”

宁如颂摆手,太监们松开了对蛊师差熠的桎梏,差熠扶着膝盖起身。

宁如颂手轻轻敲打着案几,玉扳指时不时和案面相互碰撞,发出声响,听的人心惊胆战。

“朕再问一遍,这蛊虫当真对皇后无害吗?”这个问题宁如颂早就在鸳鸯蛊动用之前,询问过多次。

差熠面色诚恳,“对皇后娘娘绝对无害,所起的最大影响只不过是让皇后娘娘对陛下多几分好感罢了。”

宁如颂沉吟许久,方才叫差熠退下。

翌日,贺玥清醒时,独自一人坐在床头,她手抚上胸口,语气是她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怅惘,“奇怪,不知为何,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昨夜是慧青守夜,她唤宫人们进来伺候贺玥洗漱,她笑着安抚道,“娘娘不必在意,应当是做了一场梦,老人常说,梦里的人和事最会勾人,叫人流连忘返,醒来时就和娘娘一样,总觉得心里空着。”

贺玥自己接过宫女递上来的帕子,抹了一把脸,醒的醒了神。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有几分道理。”

小碧也在旁边笑着附和着,“看来娘娘昨夜还真的做梦了,娘娘梦见了什么,现在还魂不守舍着。”

贺玥微微摇头,手指抵在自己的额角穴位上轻轻揉捏着,周围的宫人们都在说着讨喜话,可她半点欢喜都起不来,“我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

但她的直觉告诉她,应当是很重要的东西。

她自己安慰自己,罢了,若有缘自然会想起,不必太过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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