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莫笑我自狂。”贺玥秀美的眉微蹙着,将筷子搁放下,语气带着试探,“我就是一个身无长物的寡妇,唯一剩下的也只有一副尚好的容貌,您对我越好,我心里就越不踏实,白呈眼前的馅饼我不大敢吃。”

宁如颂对她的好几乎是不加任何掩饰,贺玥有眼睛,她瞧的出来,莫不是他也要和那罗家三公子一样想纳她为妾吗?或者更过分些,把她放在闽县当个外室。

古时男子成婚大多都很早,何公子权财都不俗,应当有妻子了,可能妾室都有好几房,只不过没带到闽县而已,贺玥垂头,眉眼有些丧气,她不想把他想的太坏,又寻不出什么别的正经由头。

宁如颂没有迟疑,更没有用别的理由含糊过去,他起身走到贺玥面前,垂下眼眸,用极其郑重的言语对贺玥说,“我对贺姑娘的确有意,可没有强迫的意味,只是想央着你给我一个机会。”

二人离的近,贺玥嗅到了他身上清雅的味道,耳根有些发热起来,她偏侧过身,仰头想和他掰扯清楚,柳叶眼里有坚定,“我是上月新寡的寡妇,现在暂时没有寻汉子的念头,您身边应该不缺女子,不用……”

“我身边没有任何女子。”宁如颂打断她的话,迎着她惊愕的目光,“我未有正妻,也没有通房妾室。”

上一世,他是在二十及冠后才不得不收下母后塞的人,可他也未曾碰过她们,这一世他还未及冠,更不会收下任何妾室。

宁如颂听着贺玥说她自己上月新寡,心里有些涩然,很不是滋味,她胡诌的话却阴差阳错地和段家家主连上了,他们二人的缘线浅的吓人,深的也骇人。

贺玥的目光诡异起来,宁如颂沉默一瞬,又补充道,“我身子也没有问题,喜爱的也是女子。”

“我没这个意思……”被看穿心思的贺玥讪讪笑了笑,怎么这何公子跟她肚子里的蛔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