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如颂没有隐瞒自己身份的意图,把贺玥的手握在掌心,他态度过于自然坦荡,“我姓宁,母家姓何,我是父皇母后唯一的嫡子。”
他语气中沾染着散不尽的柔情,这些天他辗转反侧,总怀疑事情不会顺当,喜意和惶恐轮番席卷着他,患得患失的想法搅的他无法安眠。等地契到了手里他才卸下了惶然的心绪,尘埃落定了,他想。
情浓甚深,不能自控,他在贺玥面前是求怜的卑微者,把自己的本性狠狠压抑着,将锋利的爪牙拔掉,方才换来伏在她膝上喘息求活的机会。
父皇,母后,嫡子!贺玥一时脑子空白,身子晃荡了下,把手从他掌心抽出来,撑在桌上,缄默下来,心里一浪接一浪的震惊翻涌着,好一会她都没缓过来,顺着姿势坐在了凳子上,语气很无措,“帝后的嫡子,那你是太子!”
一切都过于荒唐超过了,往日总总被推翻了个彻彻底底,谁能想到宁如颂是太子?!
贺玥一直认为宁如颂是个普通的皇亲国戚,他在贺玥面前温和的一点上位者的架子都没有,就算是白回显还有几分自持的傲气。
她怂了,起身动作慌乱地把桌上的木盒盖上塞到宁如颂怀中,强扯出笑来,“你若真是太子,哪会真娶我为正妻,算了吧,那些聘礼你也拿走,我是个胆子小的,惊不起你这么吓!”
她刚来到这方世界两个多月,除了闽县哪都没去过,眼里头官威最大的就是一个县令,往下就是些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小吏,冷不丁冒出一个太子,好似泥鳅潭里混进了真龙,连蛇和蛟的阶段都越了过去,怪诞的不成样子!
宁如颂逼近她,垂下身子,几乎要把贺玥拨拢进怀里,两人心跳都很急促,“是正妻,玥玥,我哪舍得让你做妾!”
“你到人世间一趟,落到我眼前,我恨不得把心剐给你,任何苦难再不会近你半分,你只要自在地享着人间富贵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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