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如颂这句话也仿佛含着血腥味,贺玥从中觑见了刀光剑影。

“因为越皇贵妃和皇后娘娘吗?”贺玥不解,难道身为人父,对自己的亲生孩子都吝啬付出一点点的亲情吗?就算不喜为何会厌恶呢?

宁如颂在这个节骨眼上,还夸贺玥聪慧,“是的,玥玥想的没错,父皇对母后生厌,觉着母后抢了越皇贵妃的后位,又觉着我抢了荣王的太子之位。”

这是一笔分不清的纠葛,没有什么绝对性的论断,难道没有何皇后,越皇贵妃能坐上后位吗?要知道她死后最后连自己的姓氏都没有恢复,谁又记得她曾经是卢家嫡女,是世家贵女,而不是注定载入史册的妖妃之名。

宁如颂对越皇贵妃没有起半点的怜惜之情,他只要听到‘越’字便生出嫌恶之感,为何要生扯上玥玥的名讳为她的情爱作忌。

喜爱之,则觉其处处皆善,宁如颂在贺玥眼里瞬间成了娘不爱爹不疼的可怜形象,她也说不出什么劝阻的话,也明白自己的话在这种事上没有任何作用。

她附在他耳畔呢喃,“持珏,那你要万事小心,你可不能叫我们二人日后凄凄惨惨。”

宁如颂抱揽着她说好,“玥玥安心即可。”

不安也无济于事,贺玥偏侧过脑袋,压在他的胸口上,“你要是个平凡人家的该多好,皇家争的是皇位是天下,平凡人家的锅碗瓢盆就不用这样血雨腥风了。”

叉着腰骂骂咧咧地互相吐几口唾沫星子就好,再彪悍些就互相扯着头发,为了脸皮也不敢闹大。

手指从宁如颂雅致的眉眼划到线条流畅的脸轮廓上,“然后等我遇上你,为了你这张脸我都愿意和你做相好。你读书厉害,说不定也能读出个秀才举人出来,这样就可以免了田地赋税,我在做些小生意,日子也可以过得和和美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