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王口称不敢,可眼里满是挑衅。

南王手里握着兵权,朝中大半将领和他有着关联,动他就是在动大云朝的根脉!

林老声音接近哀嚎,跪行到靖穆帝跟前,不顾尊卑地用手扯着他的衣袂,“不可啊!陛下,南王一片赤诚丹心安!”

此时宁如颂提袍下跪,声音清正坚决,“父皇,朝堂太平百姓才能安乐,灵和教不堪立为国教,南王不能罚,朝臣们也不能罚!”

有太子出声作为主心骨,朝臣们连忙齐声附和,“陛下,灵和教不堪立为国教,南王不能罚!”

“好,好,好!”靖穆帝连说三声好,衣袖一摆,“把南王拖下去斩首示众!”

他怒极攻心之心,胸腔里仿佛有钉子在绞着血肉,他倏然躬身吐出了一口血,脚下一个趔趄,身子不稳起来,刘林本就惨白的面色更加惊恐,忙扶着他,“陛下!”

靖穆帝又吐了一口鲜血,昏过去。

一直缄默不语的何皇后也大惊失色,“陛下!”

…………

偏殿中,太医面色极其凝重的给靖穆帝把脉,朝臣们说不清自己是个什么心思,紧张的等着结果。

太医收回自己的手,对太子摇头,“陛下脉相已经极尽衰败,用温和的药,恐怕作用不大。微臣还有一计,用那至猛药为引,或许可堪一试,只是十分危险不可控。”

太医说话向来藏三分,不肯万事说绝对,说作用不大,恐怕就是毫无作用,一线生机就在那猛药身上。

刘林软了腿,哆嗦着唇,“怎就一瞬间极尽衰败了?昨个把脉不是还好着吗?”

“陛下头疼有半个月,难以安眠,一碗碗安神药都无效,身子本就处于一个极弱的状态。这回是怒火攻心冲了肺腑,数病齐发,才造成了如今局面。”太医面色哀婉,开口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