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玥在宁如颂怀里睡得沉,面上微红,气色很好,露在锦被外面的手臂隐隐有着红痕,似被某一个人毫无节制地吻出来的。
宁如颂先行转醒,半支起身垂看她,明明无言却自有温情流转。
他长发垂下,神情柔和,容华清正,没有在旁人面前的威严姿仪。
贺玥一睁双眸瞧见的就是如此的持珏,她眨眨眼,驱散还有些混沌的思绪,自然地抬臂。
宁如颂顺从地拥着她一起坐起,手轻抚她的脊背,嗓音温煦似春水潺潺,“玥玥,昨个是我不对,你身子可还有哪里不适?”
他的手停在她的腰间,轻轻揉着。
平日里宁如颂事事依贺玥,只有在那档事上不依,用哄用骗,总是要把她累的筋疲力尽。
事后温存又伏低作小,他那张端雍雅隽的面容往往也能搏得贺玥的怜惜,然后等下回又是重复如此。
“只是有些累。”贺玥摇头,持珏再怎么样都是有分寸的。再说,床上夫妻风月事,其实两个人都是得趣的。
贺玥从他怀里起来,唤了宫女进来伺候盥洗。
盥洗过后,她坐在铜镜前,宫女给她梳妆,牡丹鎏金簪,红翡翠耳珰,她本就不是偏淡的长相,这样一来就更显其艳姝绝伦,“持珏,大长公主嫡孙洗三,你可要和我一起去?”
先帝大丧已过百天,已经可以设宴来往了。大长公主不同他人,这个面儿肯定是要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