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玥用空着的一只手取下鬓发间一支凤钗,用它从宁如颂的眉间滑到耳后再到脖颈间。

凤钗冰冷,他难耐地仰头,白皙面上浮出薄红,羽睫颤动,乌黑双眸凝看着她,氤氲着暧昧缱绻,已然是动情模样。

除去威冷的气势,他也还年少,清矜的郎君,雍华的新帝,以这副姿态随他娘子施为。这是天底下最叫人心驰神往的景,心里的快意远远大过身子上。

贺玥压着他,自己却直起上半身,坐在他的大腿上,居高临下地睨着他,且清且艳,只要不动真章,她就胆大包天,用凤钗挑开他的衣襟,外里划进。

话本子她每日都看的,会的词可多了,“夜深露重,孤男寡女。好郎君,好情郎,你来寻我,存的什么心思?”

什么心思,男女情浓,缠绵研磨。可宁如颂的嘴被捂着,只能由她撩拨,凤钗带来的冷,贺玥给他的热,交织在一起,他眼尾都红了起来,心头燃着火,觉着口干舌燥,难捱万分。

他双手握着她的腰肢,手指微微摩挲,仿佛在催促着,期待着。

贺玥眉眼弯起,将凤钗拿出来扔在一旁,伏下身子,“春宵苦短,芙蓉帐暖,好情郎是耐不住寂寞要做我此夜新郎吗?”

馥郁的香味萦绕在他鼻前,他用眼神回答,是的,不止要此夜,还要日日夜夜!

“到底年纪小,就是一个毛头小子,不经事。”贺玥在他额前落下一吻,轻飘飘的,却又滚烫到宁如颂的心坎儿里去。

贺玥全然占了上风,心里得意舒坦的很。随后用手拍了拍他的胸口,起身下榻,“好了,持珏,我昨夜的腰还酸软,今就不同你胡闹了。”

“长夜绵绵,持珏得忍着。”贺玥语调悠长,仔细听还带着笑。

宁如颂重重阖上目,微喘/气,拧起浓长的眉,额角有汗珠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