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吃醋是不可能的,贺玥只要想着宁如颂在她怀孕后广开后宫,跟先帝一样,这个宝林,那个昭仪的,她就怄着一股气。
“对,我就是掉醋缸里头了!”贺玥声音清脆,“你别转移话题糊弄过去,你今天就得把这件事给说清楚明白。”
贺玥不是一个喜欢生闷气的,她要的是利索快意,她不想以后陷进患得患失的焦虑之中,防完这个人,别的地又冒出来一个。
这种事情究其根源都是落在男子身上的,是男子似有似无的纵容,女子觉得有机可乘才会行动。然后天雷勾地火成事后,男子再把所有事情推到女人身上,说她勾引,再劝正室要大度和善。
“我明明同玥玥已经承诺过许多次。”宁如颂直起身子,从花窗外透进来的光笼罩着他清矜的眉眼,“我只会守着玥玥一个人。”
“玥玥,我不是纵情之人,我因爱而起欲,爱为源,欲为流。”
他的语调明明并不高昂,甚至很缓慢温吞,可里面的情意却似潮滚滚,好似无穷无尽一般。
“我爱你玥玥。”宁如颂没有再含笑,垂首直视着贺玥,语气很郑重,“人总是羞于启齿说爱的,可我却时常说出口,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而不是让它变得廉价,不是叫你更不信任我。”
上一世的宁如颂太自负矜傲,甚至不屑用时间来软化贺玥的心房,用了最繁杂的方式来伤害一个最柔和的贺玥,于是水化坚冰,碎个满地锋锐。
贺玥被他这样一个直球打的猝不及防,她心口处倏然涌起一种很玄妙的情绪,后又升起一种愧怍。她是很心软柔善的,因为不忍辜负,所以会被真挚的情爱所裹挟推着前行。
宁如颂用双手抬捧起贺玥的脸,再次许下诺言,“我不会再纳妃嫔,永远都不会。”
贺玥微微仰头,在他左脸落下一个很轻的吻,然后用手环着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胸口,小声呢喃,“我现在是喜欢你的,我也会试着去爱你。”
心跳如雷鼓,宁如颂说,“够了,玥玥,这样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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