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我也觉得我取的好。”贺玥语气带一些得意,秾雅的面上很柔情,是一个叫人一眼就知道她很幸福的神情。

她抱了一会儿团儿手酸了,宁如颂自觉接过,说来他的动作比贺玥更流畅熟稔。

等团儿睡着,宁如颂把她交给奶嬷嬷抱下去,他是总想和自家娘子独处时间多一点的。

凑上去把贺玥圈抱在怀里,顺带把她膝盖上的绒毯往上再提了提,冬天儿虽然里面燃着炭,但还是不能马虎。

月子不养好,身子的根就不好。

“持珏,洗三那天我看大臣们的脸色都不大好,团儿将来要面临的必定很困难。”贺玥把自己的绒毯分了小半给持珏,然后选一个更舒坦的姿势窝在他怀里,感觉全身暖洋洋的。

皇太女,其实贺玥现在都有点不可置信,持珏思想真的超脱世俗,他明明在规矩最森严的皇宫长大,却没有被束缚上任何枷锁。

她仍记得当时她生完团儿清醒后,持珏握着她的手,双目红通,“玥玥,我们就要这一个孩子,不生了,以后都不生了!”

“我在外头听到你的痛哭,我每时每刻都在煎熬,忍不住的后怕。”

明明是贺玥在生,更狼狈的却是宁如颂,不再端方清矜,透着浓厚的惊惧。

他得到的一切太美好,所以愈发害怕失去,贺玥生了四个时辰,他在外头反复踱步,整个神经绷到极致。

他听到贺玥在里面痛哭,他的血肉好像也在腐朽,他很怕,怕太医或者接生婆推开他面前这扇门,叫他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