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错位荒谬感叫宁钰稷走进了一条执拗的路,她明白,她的性子已经偏的扳不正了。

有一日她再也受不住,寻了父皇,和幼时一样说出自己的踌躇,“父皇,我想遣散后宫,同皇夫和离,去宗族里抱养一个女童作为我的承继者。”

“为何非得是女童?”父皇话语很平静,并不意外。

“必须得是女童!”宁钰稷语气斩钉截铁,已无回旋余地,“一位女帝改变不了什么,只会迎来后续继任者更猛烈的反扑。”

“我创办的女学,一手提拔的女臣只会在我为帝期间耀目,一但我后继者为男子,一切将灰飞烟灭。”

“自我登基娶夫以来,朝臣们就一直盯着我,盯着我的腹部,渴望我生出一位太子。男和女为何就生来天差地别呢?”

薄情和大爱是可以在一个人身上诡谲的并存共生的,人性本就复杂,何况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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