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花架子,虚繁的将军府。
没有银子,怎么当家。
“这些年,将军府上所有的支出花的都是我银子。我现在不当这个家,就将军府账面上那点银子,能花多久。”她从太妃椅子上站了起来,往窗户边走过去。
“夫人,那将军拿的药?”宝福端着绿色的药瓶过来。
宝福见夫人没有拒绝,便将药抹在被烫红的位置。
顾景年拿过来的药,确实比云大夫调的烫伤药好一些,冰冰凉凉的感觉。
“夫人,你看,你腿上的伤痕明显淡了很多。”
“嗯,的确是比云大夫调的药要凉快一些。”韩相宜现在心情有些复杂。
宝福忧心问道:“夫人,我看刚刚将军有服软,求和的态度。”
“再说吧。”韩相宜捏紧帕子。
回想出嫁前,娘曾说过:嫁进顾家要收收自己的小脾气,不能在家里一样。要稳重,要豁达,事事以夫家意愿为准。做一个稳重,干练,沉稳的好主母。
这些她都努力做到了。
可是,为什么。
结果跟她想的不一样。
心口那位置好像被什么东西堵得死死。
这三年里,她都快忘记了自己曾经是个什么样的人。
未出嫁,爹爹,兄长都纵着她出门做生意。
那时候的日子,潇洒自由,快乐,游遍山河……
……
晚风堂。
洛晴川被顾老太太留了下来。
“晴川,这个家……”顾老太太斟酌着怎么开这个口。
“祖母,你放心,我以后会把将军府管好。”洛晴川以为顾老太太是在担心自己的能力,她一个将门之后。
战场上厮杀她都不怕,还怕管不好一个家。
她不信自己比不上一个商户出来的女人。
韩相宜一个商户女都能管好这个家,她自问不比那女人差。
管家一事,她定能做得比韩相宜还好。
顾老太太看向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叹气道:“这不是你想管好就能管好。”
“走吧,我带你去库房看看。”
洛晴川跟着顾老太太打开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