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英明,教子有方。”阮清只能附和。
不然说啥?
沈娇:“但是呢,现在有一桩子事,本宫缺个得力的人儿,瞧着你好像还合适。”
“娘娘请吩咐,臣妾定当竭尽全力。”
阮清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老实听着,给她喂了颗葡萄。
“嗯,”沈娇对这颗葡萄还挺满意,“阿徵如今已是东宫,这是他应得的,既是东宫,就该有个太子妃备着。”
“娘娘说的是。”阮清以为,皇贵妃是想让她这个寡妇不要痴心妄想。
她从来没有过痴心妄想。
沈娇:“但是呢,本宫不想要什么太子妃。”
阮清剥葡萄的手一顿:???
“臣妾愚钝。”
“呵,”沈娇笑得妖气,半点不愧妖妃之名。
她眼眸瞅着阮清笑,压低声音道:“本宫不想做皇贵妃,本宫想做皇太后,你明白吗?”
阮清当场扔了葡萄,跪在地上。
她求一双没有听过这句话的耳朵。
但是,现在已经听见了,挖都挖不出去了。
“臣妾罪该万死,臣妾惶恐。”
她现在告退,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沈娇懒洋洋,猫儿一样从榻上伏低身子,看着她吓得那样儿,“你别怕,跟你没关系,本宫要你做的,只是寻常女人都会做的事。”
阮清小心翼翼抬头,“请娘娘明示。”
“很快就是七夕节了,皇上有意,让阿徵在京城贵女里面,物色一个中意的女子为妃。说是物色,其实,无非是皇后、太后一党的那几个老家伙家里生的,本宫一个都不喜欢,阿徵也不会喜欢。”
她越说,声音越低,“所以,不管后天七夕节,皇上最后将谁指给阿徵,你都要想尽办法,把这件事给本宫搅和黄了。”
“我?”阮清如五雷轰顶,“求娘娘饶了臣妾,臣妾一介寡妇,甚至根本没有资格入宫,更遑论参与七夕节!”
“这个不是你担心的事。况且,本宫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没让你立刻就办成。”
沈娇一面欣赏着自己新染的指甲,一面睨她一眼,“你只需……,帮着阿徵,将这桩婚事拖到明年的大朝会就好。”
三年一次的大朝会?
大熙朝,如今国力强盛,万邦来朝。
朝中实权,被皇后和太后两党的老臣分别把持。
而这两派,又都归根结底尽忠于皇帝。
谢迟新登太子之位,既没有人,也没有权。